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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张纯一身披阴阳，背映玄黄，让他也看之不透，而他第一次听说张纯一这个名字还是因为自己的弟子谢道灵，知晓世间出了一个可以在资质上压下自家弟子的妖孽，而等他再听闻这个名字时，对方已经证就太上无极法身，位列天尊。
想到这些，北冥天尊心中多了许多感概，当真后生可畏。
而就在这个时候，一直沉默的九天玄女开口了。
“纯阳已经确定陨落了吗？”
话语飘忽，无悲无喜，九天玄女将目光投向了赤霄仙君。
乾坤老人虽然神魂之身被灭，甚至遗失了宗门重宝，但终究还是传回了一些消息，对此，请乾坤老人出手的神霄道无疑是最清楚的。
“回禀天尊，虽然至今不知为何没有天尊陨落的异象发生，但根据乾坤天尊传回的只言片语，我们推测纯阳天尊恐怕真的陨落了。”
话语低沉，赤霄仙君对着九天玄女躬身一拜。
听到这话，九天玄女那宛如玉琢的面容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，其眉头微皱，眉眼间自有一股煞气升腾，炽热如地心火海，望之让人生畏。
看到这样的一幕，其余几位天尊并没有太过意外，在座之中，论关系，恐怕九天玄女和纯阳天尊才是最亲近的一位，两人之间曾有不少的纠葛，甚至连九天玄女的那柄南明离火剑都是纯阳天尊为其炼制的。
“真的死了吗？”
轻声呢喃着，九天玄女有些恍惚，到了她这个境界，世间在乎的东西已经不多，但纯阳天尊无疑算一个。
而此时此刻，其余几位天尊的心也不平静，纯阳真的死了啊。
“纯阳死，天鬼生，这是乾坤天尊神魂之躯最后传出的消息。”
看着尽皆陷入沉思的天尊们，赤霄仙君将乾坤老人最后传回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“天鬼？”
心灵被触动，触摸冥冥中的天机，宛如雾里看花，张纯一心中泛起了诸多疑惑，天地虽有意，但其意至高无私，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化鬼，相对而言，反而是纯阳天尊陨落，有一点执念不散，最终化鬼的几率更高。
只是纯阳天尊修纯阳大道，至正至阳，最是克制阴邪，就算其陨落，怎么也不该催生出鬼物来，更不用说是闻所未闻的天鬼了。
“上古之时传闻有一方自然孕育的仙天通灵成妖，号帝玄，生来神通广大，曾击败多位妖帝、天仙，又来去无形，可借太玄界之力遮掩自身存在，各方势力哪怕请动自身底蕴也奈何不了他，闹出了好大的风波，最终还是佛祖出手才将其镇压，这天鬼难道是天妖陨落之后所化？”
眉头紧锁，金母提出了一种猜想并顺带道出了一则隐秘，在被佛祖镇压之后，这世间与帝玄有关的痕迹都被抹去了，世间知晓他存在的人极少极少，就算天仙也一样，而听到这话，几位天尊的神色都有了几分微妙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