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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留有余地,变相地把一夜之间就喜欢上夜游的居民,往这两条大道上赶。
西门俭听着外面的吵闹声逐渐远去,慢慢地低落下来,忽然间感觉有些失落,心里某个部位空荡荡的,就像是缺了一块似的。
“我是犯贱了!”
西门俭叹了口气,感觉身上出的一层薄汗伏了下去,就是身体黏糊糊的,不慌不忙地出了屋子,到四水归堂的露天水井打了半桶水,用一条毛巾浸透了拧干,擦拭了一遍身体。
一阵夜风吹来,感觉前胸后背都凉丝丝的,所有毛孔都通透极了,忍不住有些心满意足,傻乎乎地笑了。
西门俭稍微收拾了一下,回到屋子里躺下,抬头看着房梁上的裂缝,细数着,很快就昏昏欲睡,感觉倦意蜂蛹而来。
这时,就在枕头下面的骨董葫芦,泛起了淡淡的幽光,再次从西门俭身上吸取了一些玄幽微妙之机,又回复了少许旧貌外观。
原来,西门俭的身上不仅有在斩妖司待久了沾染上的怨念和诅咒,同时也有感谢和崇敬,甚至是很少很少的恩典。
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,同样对骨董葫芦有用,且有大用。原本褪去大红本色的葫芦,浮现出淡淡的橙黄色,最终还是蜕变成了橙色。
西门俭本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,微微开合的眼皮之间,泛起了晶莹剔透的光芒,不知不觉之中,凡夫俗子的双眼被赋予了独特的视野。
这不是燃犀烛照的洞幽之眼,也不是遍察威灵幽冥的阴阳之眼,而是天产灵物强行认主赶紧赠予的薄礼。
这一夜,西门俭还是没有做梦,那些困扰斩妖人的杂情乱绪,统统没有来打扰,只要胆敢靠近的,统统都被骨董葫芦都吸收了干干净净,就连西门家以前积累的龌蹉腌臜,都被大有进益的葫芦吸收进去,转眼间缓缓地消磨掉。
以西门家老爷子的方正,也不免有些见不得人的黑暗,出卖袍泽,背叛同僚,尽管渡尽劫波兄弟在,相逢一笑泯恩仇,那是做给别人看的,心里怎么想,大概只有本人才清楚。
随着那些受过苦难折磨的人提前驾鹤离去,这些西门家背负的晦暗成了无源之水、无本之木,终究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,老爷子经历血与火的开国大战,想地很开,看地也很开,可禁不住家里凉飕飕的,给人一种阴气很重的窒息感。
不知不觉之中,西门俭有意无意地帮家里剪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,就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罢了。
翌日凌晨,西门俭起了个大早,简单的漱洗后,又准备去斩妖司食堂蹭饭,突然间看见,自家老头子头顶散发出淡淡的光晕,像是柏油路面夏天热气蒸腾扭曲光景似的,升起一缕缕蜡烛白似的烟气。
这时候,大伯出来了天井洗漱,西门俭赶紧打招呼,随即就看到小城重点初中副校长的下一代当家人头顶同样有气息,白里透红,桃白白似的烟气。
反观老头子头顶的气息,先是像磁石吸铁微微弯曲,随即挺立拔高,甚至同性相斥地扭过头去。
西门俭像是明白了什么,又像是被搞糊涂了,随后开始怀疑自己,是不是眼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