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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瑶的嗓子一哽。
其实她不是没有接受过旁人的夸奖，但是当听到九哥的声音后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做了。
“既然我做得好……”她说道，“那您能不能奖励我？”
对方并没有回话，等说完后，明瑶才反应过来，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冲动下说出了什么话语。
她好大的狗胆！
就连上辈子和九哥最亲近的时候，她也没有这么说过！
明瑶心慌的同时也有些不明白，明明上辈子自己都没有这么恃宠而骄过，怎么这辈子还没到上辈子的关系程度，自己反而变得任性了起来呢？
电话里迟迟没有传来九哥的声音，也让明瑶清楚地意识到，自己是真的唐突了。
她必须道歉……她不想让九哥讨厌自己……
“九哥，不好意思，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男声响起：“好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在明瑶呆愣的时候，听到对方极为温和的问道，“你有喜欢的东西吗？”
“……”
明瑶都快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她做梦都没想到，这一辈子的九哥竟然会纵容自己到这个地步。
“我没有什么想要的……”明瑶说道，“刚才的话你也可以当做我开玩笑，算我说错话了……”
“所以你不想要吗？”
“……”这怎么回答？
说不想要，那肯定是假的。
明瑶悄悄打开抽屉，露出珍藏在里面的蓝色鸢尾项链。
这条项链，曾经伴随着她死亡，她不想再失去了，所以连贴身携带都不敢，平日里都视若珍宝地收起来，偶尔拿出来观望。
可这一刻，明瑶莫名想戴上这串项链了。
这是九哥赠予自己的，这是无论哪辈子，都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“想。”明瑶轻声道，“只要是九哥给的，我都喜欢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九哥似乎嗯了一声：“如果，那件事对于你而言，可能算不上惊喜呢？”
明瑶非常果断：“九哥给我的就是好的。”
就像她两辈子都这么相信九哥一样！
又一次安静了下来，只是这一次，时间久到明瑶都快以为对方挂断通话了。
不知道过去了多久，她终于听到对方缓缓说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什么？
“为什么，这么相信我呢？”
明瑶顿了顿。
她知道，自己不可能将前世的事情说出来。
可是……
她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，皮肉之下，是滚烫跳动的心脏。
于是她轻声开口：“因为无论你是什么人、什么样子，对我而言，都是最特殊的存在。”
你是，曾经在黑暗中，为她划破黑夜的光。
……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通话结束了。
明瑶放下了手机，明明说出了那种让人羞涩的话，可她却出乎意料得有些平静。
反而有种释然感，像是将藏匿许久的东西终于展露出来。
她吐出一口浊气，推开房门准备出去，就看到明与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，倚靠着墙壁。
“二哥？”
“出来了？”明与文抬起眼皮，“走吧，大哥还在楼下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