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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看着慕寒，“我是王妍。”
王妍？
慕寒眸中闪过错愕，上上下下打量她好几遍，才辨认出人形：“你怎么成这副样子，不是投靠了江越辰吗？”
王妍苦笑：“他根本就没有打算接纳我，我知道我做错了事，慕寒，你能再收留我吗？”
慕寒倚靠在门口，讥讽地看着她：“你觉得我还会用你？看在你现在活不长的份上，我不打你，自己滚蛋。”
说着，他就要关门，王妍连忙冲上去，撑住门：“慕寒，不要这样对我，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东西。”
她连忙从衣兜里取出一样东西：“这是明远集团的机密文件，你一定能用上。”
机密文件？
这几个字顿时引起慕寒的注意力。
他从王妍手上接过硬盘，打量一眼浑身是伤的人，点点头：“进来吧。”
“希望你没有骗我，否则……”
“不用你多说，我自己跳下这栋楼，还你清净。”
王妍说得十分决绝。
慕寒倒是相信她几分。
检查过后，他确认这份资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，也正是最近明远签下来的新合作。
愉悦地勾起唇角，看着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女人，他懒洋洋道：“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嘛，看来不到穷途末路，还展现不了你的价值？”
王妍讪笑一声。
慕寒道：“不过我很好奇，这样机密的文件，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？”
王妍连忙道：“你是怀疑我吗？你别忘了，我也曾是明远的员工，我老师还是明远的顾问，机密文件放在哪里，我多少还是有点头绪的，至于怎么拿到，这我暂时不能告诉你。”
顿一顿，她道：“除非你肯收留我，我会在伤好之后慢慢和你说。”
“和我讲条件？”慕寒冷笑：“好，就随你，医药箱在哪里你知道，自己去处理伤口，别指望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王妍松下一口气，一瘸一拐地去翻医药箱。
她就这样留下来，不过慕寒却始终都没有用那份资料，看起来还是在确认什么。
随着身体一点点好起来，王妍见慕寒对她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，就大着胆子问道：“东西都拿到了，怎么还不见你有动作？这东西用不了吗？”
“我只是在想该怎么用。”慕寒并没有避讳她，“你有什么建议？”
王妍连忙摆手，惶恐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没有建议，也没有这样的脑子。”
慕寒勾起唇角，没有说什么。
王妍悄悄打量他，松下一口气。
她听得出慕寒是在试探她，最近几天，他一直都会明里暗里地试探，让她总是处在胆战心惊的位置上。
正在发愣，慕寒忽然又开口道：“你是怎么弄到这东西的？还是不能说？”
王妍犹豫一下，最后缓缓道：“我只能告诉我，能拿到这个东西，是因为沈侍，我利用了他，具体的，我暂时不想说，我想等你再信任我一些。”
慕寒嗤笑一声，没有勉强。
-
明远集团，总裁办公室。
“江总，您找我？”
“去查查。”
江越辰给他一份资料，是属于一个人的。
“这是？”沈侍有些疑惑，“他是公司老人，平时做事一向都很稳重，好像没有值得调查的地方。”
“看看后面。”江越辰道。
沈侍往后翻了翻，脸色逐渐发生变化。
他合上资料，表情严肃道：“我会去好好查清楚的。”
他正要离开，想到一件事：“对了，王妍已经回到了慕寒那里，似乎重新得到了慕寒的信任。”
江越辰冷淡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神色：“愚蠢。”
沈侍笑一笑，轻轻颔首，转身离开办公室。
路过调香师部门时，他多看了几眼，透过玻璃橱窗看到坐在里面正在办公的某个女人，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顾宛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，此时她正在调至香水的关键时刻，还差一点，她参加大赛的香水就能制成。
沈云岚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滴下汁液，有些激动道：“是不是成了，是不是成了？”
“还没有。”顾宛然摸一摸额头上的汗珠，脸上露出笑意，“不过快了。”
她嗅一嗅香水的味道，露出满足的神情：“月眠融合地很好，是我想要的味道，接下来就是按照顺序滴加其他汁液了。”
沈云岚跟着开心：“那你快点继续，让我做第一个用上香水的人。”
顾宛然笑道：“中间还有沉淀期呢，没那么快的，你着急也没用。”
她将香水小心存放起来，没有再继续做下去，打算先让香气沉淀下去。